Friday, May 30, 2008

《孩子,快抓緊媽媽的手》- 佚名

- 給四川大地震中逝去的孩子們


孩子,快抓緊媽媽的手,
去天堂的路太黑了,
媽媽怕你碰了頭。
孩子,快抓緊媽媽的手,
就讓媽媽陪你走。
媽媽,可是天堂的路黑又陡,
看不見您的手。
自從倒塌的牆,把陽光奪走,
我再也看不見,
您那柔情的眼眸。
孩子,你走吧,
前面的路,再也沒有憂愁;
沒有讀不完的課本,
沒有欺負你的拳頭。
你要記住,我和爸爸的摸樣,
來生還要一起走。
媽媽,別擔憂,
天堂的路有些擠,
但路上有很多互相攙扶的同學朋友。
我們說,我們不哭!
每個人的媽媽都是我們的媽媽,
每個孩子都是媽媽您的孩子。
沒有我的日子,
您把愛給活著的孩子吧。
媽媽,你別哭。
淚光照亮不了我們的路,
請讓我們自己慢慢的走。
我會記住您和爸爸的模樣,
記住我們的約定:
來生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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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轉貼自網上看到的一闕感人詩篇。每次讀讀到那一句「路上有很多互相攙扶的同學朋友」,都會想到瓦礫之下逝去的許多年輕生命,讓我心痛,熱淚盈眶。年輕的生命,還沒有機會開花,就無聲消弭,固然教人婉惜,更加難過的是,那都是國家未來的希望、明日的棟樑。

很遺憾,貼文者也是轉貼,並不知道這首詩的原作者,有轉貼者附上「文燭」、「蘇善生」等的署名,但也無法證實。網絡上亦流傳著幾個不同的版本,但內容、文字結構大致上相似,這裡轉載的,是其中一個版本。

作品近日更被配上音樂,編成歌曲,以下是其中一首在網上流傳、由吳夢奇作曲、周漁演繹的版本。

Wednesday, May 14, 2008

富士山下的毅行者(二) – 何事繞心頭

 
五月份的一個清晨,我帶著複雜的心情踏出門口,出發到日本箱根參加樂施會的「日本毅行者」。

臨出發前才通宵達旦地執拾行裝,近年已經成了我外遊時的習慣。雖說出門帶的東西大同小異,每次出門之後,總覺得自己遺忘了些什麼,而毅行者的一些必要裝備,足可以影響整個過程的順利進展,所以更著意反覆檢視物品清單。這般瑣碎小事,其實也不太影響到我的心情,拉傷了的腳踝,讓我有點擔心,只是兩天之前四川傷亡慘重的八級大地震,看到令人震驚的災情,才真正教人心情好不起來,自己腳上的傷,也顯得微不足道了。

回想起兩個半月前決定加入成為「日本毅行者」的時候,心情興奮之餘,也有點忐忑,因為眼前只有兩個半月的操練時間,沒有把握達到狀態。三位隊友都是越野跑的能手,隊友B君年輕力壯,而隊友C和E君,亦一直有保持每周20公里山路的長程急走,應該沒有問題,體能最弱的一個,反而是我,因此隊長安排了的操練,我都盡量出席。星期六操練毅行,星期天是遠足團隊的義務領隊,每星期兩天連續地遠足登山的日子,已經闊別了很久,起初有點累,不過很快便重新習慣了。四月初一次麥理浩遠足徑前42公里的操練、四月底自己又逆走了一轉港島徑後30公里,總算是重拾了信心。

在香港參加毅行者,路線是熟悉不過的麥理浩徑,幾乎是閉上眼走也不會迷路,日本的路線卻是從未走過的。在香港的簡介會中,知道了一些路上的情況,日本毅行的路線,多是一些較為原始天然的山徑,開始有點擔心。擔心的不是路況,以幾位隊友的經驗,就算是要攀崖闖林,也可以應付;擔心的也不是天氣情況,雖然去年的參加者,都說入夜後山上氣溫驟降,還遇上狂風暴雨,雷電交加;最擔心的,是在中途會容易走錯路,尤其是晚上夜行,在原始森林中迷失,可不是鬧著玩的事,而且簡介會中又特別提到有「熊出沒」的機會...。不過大會也為參加者印製了詳細的路線地圖冊,我亦準備了GPS(全球衛星定位系統)接收器,並預先把各檢查站的位置資料輸入,只可惜找不到該地區山路的詳細GPS資料檔,無法用GPS來導航。

出發前一星期,更擔心的事情發生了:一次海岸探索活動中,在一個最安全的地方踩了個空,拉傷了右腳踝。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100公里的長途攀山越嶺,始終是對雙腳的一個大考驗,更何況是有了傷患的腳。無論是任何一種療法,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是無法完全復原的了。一位中醫師朋友為我進行了兩次針灸後,正常走路沒有問題,但100公里的山路,卻是個未知之數。

Saturday, May 10, 2008

珠穆朗瑪峰上的奧林匹克聖火

今年的奧運聖火,破天荒地傳送到世界之巔的珠穆朗瑪峰。聖火不屬於某一個國家,正如奧運也不只是主辦國的事,聖火登峰,理應是無分種族的人都會感到高興的事。冒零下二十度的風雪登上世界最高峰,是對人類體能、意志和毅力的嚴峻考驗;聖火火炬得以在缺氧、低壓的高山環境下燃燒,是現代航天科技的運用。聖火成功登上珠峰,正是人類的智慧、體能和毅力三結合的成果。

奧林匹克聖火源自希臘,但奧林匹克的和平、人文及追求卓越的運動家精神,已成為人類共有的精神文明;同樣地,世界最高的珠穆朗瑪峰,雖然地處中、尼邊境,亦早己是全世界登山者無分國界的朝聖地。聖火由奧林匹克山傳到了喜瑪拉雅山,正好體現了地球本是一家的精神。

很可惜,政治介入體育運動的現實,也不是始自今天,部分人士從政治角度,把聖火登峰視為中國向全世界宣示對西藏主權的高調動作,也是意料中事。也許中國政府中有人真的有這樣的想法,但我們也看到,中國政府為免政治分歧,在送聖火上山的安排上,小心翼翼:首先官方避用「征峰」的字眼,以尊重藏民視珠峰為神山的傳統;峰頂五人聖火傳遞的安排上,亦體現不同種族隊員的融和合作。藏族女登山家吉吉是第一火炬手,然後聖火在藏、漢兩族的隊員之間交替傳送,最後一棒由隊中最年輕的火炬手、藏族姑娘次仁旺姆送上峰頂。五天之後才足二十二歲的次仁旺姆,以藏人的身份完成了奧運史上的壯舉,亦同時締造了是最年輕登上珠峰的人的世界紀錄。

從電視新聞的畫面中看到,兩族登山隊員們在完成傳遞後興奮洋溢的表情,當中的喜悅,似乎已經超越了民族和政治的疆界。也許無人會知道把聖火送到峰頂的隊員的真正感受,我卻很想知道,當一個人手持聖火、站在世界之巔俯瞰大千眾生之時,會不會覺得,那些圍繞著國家民族之間的紛爭,原來是多麼的渺小。

回望喜瑪拉雅山腳,西藏的問題,當然絕非如此簡單,可以用輪流傳遞聖火的方式解決,其中的難度,恐怕比克服大風雪和稀薄空氣要難上千萬倍。多民族國家要維持和諧團結,必須付出長時間和多方面的努力,最後能否達成共識,化戾氣為祥和,就要考驗雙方的智慧和毅力了。

但願珠峰頂上的和諧,也能夠傳送到喜瑪拉雅山的山腳。

<圖片轉貼自網上新聞圖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