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ts and pieces they might be, they will be the records of the true feeling about that moment of my life, bitter or sweet, paragraphs that fill up my Book of Memory.
生命中的片刻,心靈上的片語,一片片的影像心語,就是記憶冊上的章節段落。
Saturday, June 28, 2008
行雲流水 - 哈迪的建築藝術
香港的建築,一直被批評為沒有創意,缺乏建築風格與特色,因為大部的份建築物,都像樣一個模子倒出來的,單調乏味。我對自己在野外認路的能力頗感自豪,但卻偏偏經常在市區內迷失,恐怕也說明了一些問題。
香港沒有好的建築師嗎?我覺得倒也不是,只是在地產火紅的年代,大則樓的主要客人是大地產商,短視的地產商視樓盤為商品,對建築設計的要求,只限於用盡地積比率,能夠賣錢,本地建築師,也只能按各大發展商的意思設計,沒有發揮的空間,久而久之,建築行業發展保守,缺乏創意,於是建築物都像樣一個模子倒出來的。當然,不同時間有不同風格的「模子」,那一陣子流行什麼形狀的設計,各大發展商就一窩蜂地去建同一形狀的樓。創意?也不是沒有的,不過不是在空間美感和建築技巧,而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最少的成本內,建最大的面積。也不全是地產商的錯,這也跟市民對建築的認知有關。一提到建築,大部份人立即聯想到的,會是什麼?...「面積」、「樓價」、「升值能力」、「雲石大堂」...。
不過,香港人也崇尚名牌,偶爾也有大機構聘請國際知名建築師為他們設計大廈。國際名建築師,當然有自己的風格和堅持,不會受別人的左右,那怕你是大老板。於是,我們總算有幸能有一些「不失禮人」、甚至可以引以為傲的世界級地標建築物:Sir Norman Foster的匯豐總行、Paul Rudolph的力寶中心(前稱Bond Centre)、貝聿銘的中銀大廈...。不過貴為世界級建築物,也未必一定受港人青睬,香港人一向自認為開放,但是前衛一點的建築風格,一般人仍是接受不了,就像中銀大廈被罵了多了年,才慢慢地被接受(又或者只是習慣了?)。然而,大家很快就會接受另一個測試:伊拉克裔英國女建築師哈迪(Zaha Hadid)為香港理工大學設計的Innovation Tower,將會以充滿流動感的空間,打破理大校園那庭園方正、四平八穩的格局,屹立於車水馬龍的漆咸道旁,是名副其實的「創新」。
主菜在2011年才上檯,前菜卻已經端出來了:今年的2月,在大會堂停車場上蓋架起的那座純白色流線型、有如飛碟的流動藝術展館 - CHANEL Mobile Art Container,已讓市民淺嚐到這位炙手可熱的世界級建築大師的風格。畢業於數學系的哈迪,是當代最具實驗性的建築師之一,擅於結合建築與藝術,也許因為出生伊拉克的巴格達,她的設計往往擁有如「101夜」那天方夜譚般的想象空間,創造出一個獨特的建築思維,而且一直是前衛流動的,不斷挑戰既有的框框,製造嶄新的空間關係,同時亦不斷探索建築材料的可行性。不過哈迪其實也有其可以捉摸的風格,就是追求建築上的流質型態,亦即是建築物的有機型態(organic form)和建築空間的流動感(fluidity),為理大設計的Innovation Tower如是,為CHANEL建造的Mobile Art Container也如是。
這個被戲稱為「哈迪移動城堡」的建築,由300件不同形狀的纖維塑膠(Fibre Reinforced Plastic)組件和750組鋼樑拼合而成,以方便運送、裝嵌和拆卸。它的設計靈感,據說來自螺旋型的貝殼(也有說是取材自CHANEL菱格紋手袋,不過我就覺得只是對贊助者CHANEL創意總監卡爾拉格斐Karl Lagerfeld的恭維)。Mobile Art展館既不規則又不對稱,但極富動感,構成一個極富尋幽探秘感、迷幻而流動的空間,把12個國家的20位當代藝術家的作品融入其中,在世界六大城市巡迴展出,香港是首站,之後是東京、紐約、倫敦和莫斯科,2010年初到終點巴黎。那奇幻的室內空間,主要是來自沒有明顯的分界的牆壁、天花和地板,也沒有平面和直角,只有傾斜、弧形和彎曲面;一切都是純白色,卻充滿強烈的明暗對比;所有傢俱、擺設,都是獨一無二的藝術雕塑,卻又天衣無縫地與牆壁地板融為一體。
哈迪的流動展館,已經飛往東京,20位藝術家的作品,老實說,四個月之後的今天,大部份已經印象模糊,反正就是由CHANEL招募、以其標誌性的菱格紋手袋為靈感的創作,說穿了,其實就是CHANEL付錢為自己洗招牌(其中一個作品,就是一個超大的CHANEL菱格紋手袋)。我印象深刻的,只是哈迪的展館。據說卡爾拉格斐在Mobile Art的新聞發佈會上讚嘆:「我太愛這個設計了,即使它裡頭還是全空的,已是一件很棒的作品。」這個我完全同意。
流動展館飛走了,市民的觀後感似乎不錯,但要看到哈迪在香港的永久作品,便要等到2011年,那可容納1800師生的理大設計學系教學大樓Innovation Tower。國際殿堂級的哈迪,在2004年獲頒「普列茲克建築獎」(Pritzker Architecture Prize),既是首位獲獎的女性,也是最年輕的獲獎者,她的代表性作品,包括了美國俄亥俄州辛辛那提的羅森塔爾當代藝術中心(1998)、奧地利因斯布魯克Bergisel跳高滑雪場(2002)、德國萊比錫的BMW中央大樓(2005)、西班牙馬德里的Hotel Puerta America(2006)及廣州歌劇院等。原來早在1983年,三十二歲的哈迪已在香港山頂The Peak Club的國際建築設計比賽中獲得了冠軍,可惜她天馬行空的作品,沒有被興建,也許是構思太過脫俗,想法「不切實際」,嚇怕了發展商,但就讓哈迪一舉成名,令國際建築界驚嘆。這個香港情意結,終於在25年後的今天打開,先是Mobile Art展館,接著是Innovation Tower。流動展館的第一站,湊巧地選了當日令她一舉成名的香港,不知是否與此有關?
從網絡上的設計圖看,理工大學的Innovation Tower是兩座一高一低(14層和10層)的流線型大樓組成,秉承哈迪那流質型態的建築風格,把平台、外牆、天台融合,成為一件美麗的流線型雕塑,令我想起東京六本木的國立新美術館,但卻是更加的自由奔放、更加如「行雲流水」。
<除第1及2張外,其他圖片轉貼自網上>
Thursday, June 26, 2008
五千里路 風˙沙˙轉
香港掛起今年的首個八號「風球」,颱風「風神」怱怱掠過,沒有引起大的破壞。颱風過後,狂風暴雨依然不絕,一群因熱愛大自然而認識的朋友,風雨不改地,旁晚七時齊集中環老區的一間小咖啡館,為的是聽朋友「野人」分享他最近一次難忘的旅程。
咖啡館是朋友夫婦開的,特意晚上暫停營業,來招呼我們這一班朋友。因為不想麻煩他們張羅食物(主要是他們經常不肯收錢),我們在外面的食店訂好了外賣,不過最後他們還是不肯讓我們付飲品和紅酒的錢。
一個人,一部自行車,一個下雨會滲水的營帳,兩個月時間,5,250公里的路程,8,000多張照片檔,355,639點的GPS座標記錄,組成了這個穿越南澳洲兩個省之間的荒漠地帶,從雪梨到墨爾本,阿德箂德到柏斯,一個不簡單的旅程。沿途陪伴的,是滿眼的砂石、直指天際的公路、烈日、狂風、暴雨、擾人的鸚鵡、惡狠狠的沙蠅、屍橫遍野的袋鼠,還有那一張張關於在當地人間蒸發的外國旅人的告示,和那如荒野大遷徙中的非洲野象般呼嘯而過、分分鐘把你輾成肉醬的超級大貨車。
「野人」曾是志願的山野拯救人員,也是越野自行車愛好者,我從不懷疑他的體能、意志和應變能力,只是他近年發福了不少,外表已與實力不相稱(當然,其實他很可能是在為那兩個月的艱苦旅程「儲糧」)。澳洲的物價令人咋舌,因為要省錢,令艱苦的旅程更艱苦。日間烈日下在大貨車群中衝鋒陷陣,晚上在荒漠中的公路旁搭營舉炊,跟袋鼠與毒蛇為鄰。一餐接一餐的豉油淘方便麵,沒油沒菜沒肉,為了減輕每一克的負重,亦是因沿途沒有可能保存新鮮食物。在荒野中遇上特大風暴,連人帶車被吹倒;為閃避超級大貨車而翻車,整個人凌空飛墮,幸有頭盔保護才避過顱骨爆裂….死亡的擦身而過,讓旅程更難忘。
不過兩個月的旅程,也不盡是惡劣的地理和天氣環境、惡鳥毒蟲、交通意外和缺水的威脅,還有那溫暖的人情、壯觀的海岸、迷人的海灘、浩瀚的星空,和一個人獨處的寧靜。
到一個地方遊歷,最令人難以忘懷的,通常是當地的冷暖人情。在互聯網上交流的澳洲自行車愛好者網友熱情的接待,素不相識卻樂於送贈食物與住宿的荒野牧場主人,當然還有不少在路上偶遇的不同國藉的同道中人 - 同樣地在穿越南澳荒漠途中的自行車愛好者。
那天是「野人」生辰的翌日,我們順道為他補祝生日。在他出發到澳洲之前,我是少數較早知道他的計劃的朋友之一,他給我的印象,是正在要作一個將標誌他人生轉捩點的壯舉,特別選擇了這一年的生日之前完成,也許就是象徵著一些什麼。有前輩說過,人到了一個階段,生活的經歷和生命的成熟,會讓人做每一件事都有種信手拈來的順遂,我想就是那一份由經歷和磨練而得來的自信心吧。
聚會到凌晨才結束,千多張的影像,我們像親身跟「野人」走了一遍那5,250公里的路程。朋友知道我也很喜歡獨自外遊,便問我有沒有作此類旅程的計劃。雖然我在大學時代已開始經常獨自到外地旅行,也多次騎自行車作長途漫遊,但要下決心完成一個如穿越南澳洲荒漠的旅程,十年前?或者吧,現在自問也做不到。時間固然是關鍵,除非我辭職不幹;荒漠之中十幾天「叫天不應叫地不聞」,自己也沒有在那種環境下事事都能順利應對的把握;不過最大的問題還是體能,每天騎100多公里的自行車、連續騎50多天,這會要了我的命...所以只能衷心地佩服「野人」的那份自信和能力。
有人說,能在年青時知道自己要什麼,是一種福氣,慶幸自己是個有福的人,「野人」能趁年青時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也絕對是有福的人。也有人說,如果能知道自己不要什麼,是更大的福氣。不要什麼,除了是那些自己不喜歡、不需要的事物,其實也應該包括了「不能要」的東西,人貴有自知之明,不強求自己能力所不能及的事物,免除很多不必要的煩惱與痛苦,亦是福氣吧。
<鳴謝野人答允借用照片。貼圖經過縮小和處理>
咖啡館是朋友夫婦開的,特意晚上暫停營業,來招呼我們這一班朋友。因為不想麻煩他們張羅食物(主要是他們經常不肯收錢),我們在外面的食店訂好了外賣,不過最後他們還是不肯讓我們付飲品和紅酒的錢。
一個人,一部自行車,一個下雨會滲水的營帳,兩個月時間,5,250公里的路程,8,000多張照片檔,355,639點的GPS座標記錄,組成了這個穿越南澳洲兩個省之間的荒漠地帶,從雪梨到墨爾本,阿德箂德到柏斯,一個不簡單的旅程。沿途陪伴的,是滿眼的砂石、直指天際的公路、烈日、狂風、暴雨、擾人的鸚鵡、惡狠狠的沙蠅、屍橫遍野的袋鼠,還有那一張張關於在當地人間蒸發的外國旅人的告示,和那如荒野大遷徙中的非洲野象般呼嘯而過、分分鐘把你輾成肉醬的超級大貨車。
「野人」曾是志願的山野拯救人員,也是越野自行車愛好者,我從不懷疑他的體能、意志和應變能力,只是他近年發福了不少,外表已與實力不相稱(當然,其實他很可能是在為那兩個月的艱苦旅程「儲糧」)。澳洲的物價令人咋舌,因為要省錢,令艱苦的旅程更艱苦。日間烈日下在大貨車群中衝鋒陷陣,晚上在荒漠中的公路旁搭營舉炊,跟袋鼠與毒蛇為鄰。一餐接一餐的豉油淘方便麵,沒油沒菜沒肉,為了減輕每一克的負重,亦是因沿途沒有可能保存新鮮食物。在荒野中遇上特大風暴,連人帶車被吹倒;為閃避超級大貨車而翻車,整個人凌空飛墮,幸有頭盔保護才避過顱骨爆裂….死亡的擦身而過,讓旅程更難忘。
不過兩個月的旅程,也不盡是惡劣的地理和天氣環境、惡鳥毒蟲、交通意外和缺水的威脅,還有那溫暖的人情、壯觀的海岸、迷人的海灘、浩瀚的星空,和一個人獨處的寧靜。
到一個地方遊歷,最令人難以忘懷的,通常是當地的冷暖人情。在互聯網上交流的澳洲自行車愛好者網友熱情的接待,素不相識卻樂於送贈食物與住宿的荒野牧場主人,當然還有不少在路上偶遇的不同國藉的同道中人 - 同樣地在穿越南澳荒漠途中的自行車愛好者。
那天是「野人」生辰的翌日,我們順道為他補祝生日。在他出發到澳洲之前,我是少數較早知道他的計劃的朋友之一,他給我的印象,是正在要作一個將標誌他人生轉捩點的壯舉,特別選擇了這一年的生日之前完成,也許就是象徵著一些什麼。有前輩說過,人到了一個階段,生活的經歷和生命的成熟,會讓人做每一件事都有種信手拈來的順遂,我想就是那一份由經歷和磨練而得來的自信心吧。
聚會到凌晨才結束,千多張的影像,我們像親身跟「野人」走了一遍那5,250公里的路程。朋友知道我也很喜歡獨自外遊,便問我有沒有作此類旅程的計劃。雖然我在大學時代已開始經常獨自到外地旅行,也多次騎自行車作長途漫遊,但要下決心完成一個如穿越南澳洲荒漠的旅程,十年前?或者吧,現在自問也做不到。時間固然是關鍵,除非我辭職不幹;荒漠之中十幾天「叫天不應叫地不聞」,自己也沒有在那種環境下事事都能順利應對的把握;不過最大的問題還是體能,每天騎100多公里的自行車、連續騎50多天,這會要了我的命...所以只能衷心地佩服「野人」的那份自信和能力。
有人說,能在年青時知道自己要什麼,是一種福氣,慶幸自己是個有福的人,「野人」能趁年青時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也絕對是有福的人。也有人說,如果能知道自己不要什麼,是更大的福氣。不要什麼,除了是那些自己不喜歡、不需要的事物,其實也應該包括了「不能要」的東西,人貴有自知之明,不強求自己能力所不能及的事物,免除很多不必要的煩惱與痛苦,亦是福氣吧。
<鳴謝野人答允借用照片。貼圖經過縮小和處理>
Wednesday, June 25, 2008
強制性「節肉」
公司兩年前開始推行《夏日輕鬆上班服飾》,以響應政府關於辦公室節能的呼籲,每年六月至九月間,同事都脫下商務套裝,換上較輕便的休閒服裝上班,辦公室的冷氣空調可以調弱一點,環保之餘,公司也可以節省一些電費的支出。自從愛上了登山遠足之後,已很少購買休閒服,家中的衣物,不是西裝恤衫皮鞋,便是登山遠足的排汗衣、風褸和登山鞋。不是完全沒有休閒服,不過始終是商業機構,上班總不能太隨便,穿T恤太過「休閒」,僅有的Polo恤已是多年前的舊衣,殘殘舊舊的也不夠莊重。總不能穿一身登山衣裝去上班,所以我的所謂「夏日輕鬆上班服飾」,只是脫去西裝外套、解下領帶而已。
沒有了西裝外套的「掩護」,很多男同事的「Spare Tire」(腰間積聚的脂肪),便即時現形了,不單只是中年或以上的男同事,就連一些年青的男同事,也有同樣的問題。現代都市人大都吃得過量,又缺少運動,近年與舊同學聚會,也見到幾乎個個都是腰圍大了幾個碼,尤其是男同學,「中央肥胖」情況嚴重,大家都笑說,政府曾鼓勵「節育」多年,現在市民最需要的,還是「節肉」-減少贅肉。都市人的肥胖,都是因為沒有足夠運動嗎?倒也不一定,似乎吃得沒有節制、吃得不健康,才是問題所在,只做運動而不控制飲食,情況難有改善。
前幾天颱風「風神」襲港,天文台掛起了今年的首個八號「風球」(烈風訊號)。颱風過後,風雨的勢頭仍不減,下午需要恢復上班,於是決定出動防水的登山鞋,配以真正的「夏日輕鬆上班服飾」。翻箱倒篋地,才找到一件短袖恤衫和一條斜布長褲,因為太久沒有穿斜布長褲了,連自己曾經擁有過這條長褲,也記不起了。可以肯定自己沒有再長高過,但27吋的腰圍,已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還擔心自己是否仍能穿得下,一穿之下,竟然不鬆不緊,完全沒問題。事實上自己的腰圍,已增至近29吋,想是當年買褲的時候,為了冬天也能穿,吃飽飯後也不太緊,褲頭尺碼預鬆了兩吋。
燕瘦環肥,各有所愛,避免過於肥胖,主要還是為了減少由此引發的多種健康危機。醫學上已經證實,過份肥胖會引發各種的心臟血管疾病及糖尿病,長遠來說,會對公共醫療系統造成負擔,所以也開始受到富裕地區的政府的重視。今天看到一段國際新聞,日本厚生勞動省為了保證國民身體健康,今年四月起實施了新法,強制地方政府及私營企業量度員工腰圍,頒布男性不得超過33.5吋,女性35.4吋,凡超標者,一律被勒令減肥,若未能在指定限期內達標,企業會遭重罰,最高罰款是近1.5億港幣。雖說直接被罰的不是員工,但也很難說,企業會否因為避免被罰而開除無法達標的員工。起初看到新聞,還以為說的是新加坡,不過一向強調集體服從性的日本人,大概也不會有很大反抗。
肥胖不會如吸煙般危害他人的健康,在自由的社會,「節」或不「節」,始終是個人的取捨,政府可以教育,也可以鼓勵,但不宜強制性地要求國民減肥,況且瘦也不一定就等於健康,標準也會因個人體型而不同,也不能一概而論。中央政府的如意算盤,大概只是想把公共醫療開支,轉嫁給地方政府及私人企業。不過很多日本企業為了配合法例,已開始為員工供應低卡路里的營養餐,和在辦工時間安排運動時段,對於上班一族來說,也是好事。
<圖片轉貼自網上>
Saturday, June 21, 2008
夏至的藍天與星空
早上起床,第一眼看見的,是窗外的一片藍天。今天是夏至的日子。
下了一星期的大雨,唯一的好處是稍為清涼,也正好洗洗空氣中的麈埃。昨天才轉晴,氣溫一下子又升到攝氏33度了。俗語說,「未吃五月糉,寒衣不入槓」,也說「夏至不過不熱」,早已經吃過了五月糉,夏至也來到了窗前,炎熱的夏天終於真正開始了。
二十四節氣中的夏至,是一年當中日照最長的一天。「冬至餛飩夏至麵」,從漢代開始,中國北方就有夏至吃麵條的習俗,據說是因為一年中陽氣最旺時節,飲食宜清淡。南方人沒有這個習俗,我今天午餐吃的,是意式油醋青瓜玉米沙拉加冰凍檸檬茶,開開胃,降降溫,用意都是大同小異吧。
夏天降臨,山中大小溪澗,處處清流飛瀑,也是溯溪季節的開始。藍天白雲,是極大的誘惑,可惜手上還有很多未完成的工作,還是乖乖的躲到圖書館裡用功。只是窗外的風景太吸引了:藍天下蒼翠的樹木,遠處起伏的山巒...唉,完全集中不了精神。
今天也是國際「夏至關燈日 - Light Out Day」(香港的名稱是「夏至夠照熄燈夜」),亞洲多個城市的市民,在香港時間晚上八點三十分起,同步關燈拔插頭一小時,走到戶外活動。人類無節制地耗用能源,至令全球氣溫上升,天氣越來越熱,一個小時的關燈,其實省不了多少能源,對抗全球暖化,不只是一天的行動,而是持續的堅持下去。我的居處早已多年夏天都沒有開冷氣空調,不用的電燈,都會隨手關掉。因為我自己一個人住,比較容易處理,但與家人同住的,為了避免影響家庭和諧,恐怕未必能堅持。關燈日的效用,是提醒大家要節約能源,我們也可以趁這個機會,與家人溝渠,希望能說服他們長期支持對抗全球暖化。
居於大都會的人們,只管追求城市的燈火通明,以示顯其繁榮璀璨,竟忘記了自己頭頂上的一片燦爛星光。沒有燈光的夜晚,星星會閃爍得更加燦爛,明亮的月光下,受微涼夏風的輕撫,更覺寫意。
下了一星期的大雨,唯一的好處是稍為清涼,也正好洗洗空氣中的麈埃。昨天才轉晴,氣溫一下子又升到攝氏33度了。俗語說,「未吃五月糉,寒衣不入槓」,也說「夏至不過不熱」,早已經吃過了五月糉,夏至也來到了窗前,炎熱的夏天終於真正開始了。
二十四節氣中的夏至,是一年當中日照最長的一天。「冬至餛飩夏至麵」,從漢代開始,中國北方就有夏至吃麵條的習俗,據說是因為一年中陽氣最旺時節,飲食宜清淡。南方人沒有這個習俗,我今天午餐吃的,是意式油醋青瓜玉米沙拉加冰凍檸檬茶,開開胃,降降溫,用意都是大同小異吧。
夏天降臨,山中大小溪澗,處處清流飛瀑,也是溯溪季節的開始。藍天白雲,是極大的誘惑,可惜手上還有很多未完成的工作,還是乖乖的躲到圖書館裡用功。只是窗外的風景太吸引了:藍天下蒼翠的樹木,遠處起伏的山巒...唉,完全集中不了精神。
今天也是國際「夏至關燈日 - Light Out Day」(香港的名稱是「夏至夠照熄燈夜」),亞洲多個城市的市民,在香港時間晚上八點三十分起,同步關燈拔插頭一小時,走到戶外活動。人類無節制地耗用能源,至令全球氣溫上升,天氣越來越熱,一個小時的關燈,其實省不了多少能源,對抗全球暖化,不只是一天的行動,而是持續的堅持下去。我的居處早已多年夏天都沒有開冷氣空調,不用的電燈,都會隨手關掉。因為我自己一個人住,比較容易處理,但與家人同住的,為了避免影響家庭和諧,恐怕未必能堅持。關燈日的效用,是提醒大家要節約能源,我們也可以趁這個機會,與家人溝渠,希望能說服他們長期支持對抗全球暖化。
居於大都會的人們,只管追求城市的燈火通明,以示顯其繁榮璀璨,竟忘記了自己頭頂上的一片燦爛星光。沒有燈光的夜晚,星星會閃爍得更加燦爛,明亮的月光下,受微涼夏風的輕撫,更覺寫意。
Monday, June 02, 2008
這麼遠,那麼近
2008年5月12日下午2時28分,四川省汶川縣發生了黎克特制8級大地震,省會成都也受到波及,發生了5.4級地震。在距離震央逾1400公里的香港,也有市民報告感覺到大廈搖晃,是有紀錄以來,距離震央最遠的有感地震。當時我正在深圳大鵬灣附近進行歷史考察活動,完全沒有察覺。旁晚時回到香港,在火車上看到新聞報導,呆在當場。
強烈地震引發地裂山崩,把鄰近多個鄉鎮夷為平地,也切斷了交通和通訊,令救援人員無法到達現場。大地震之後的三星期,確切的死亡人數,已接近7萬人,另外仍然有數萬人情況不明。地震雖然發生在千里之外,但對不少香港人來說,災區民眾的悲痛和苦況,感同身受,特別是看到電視畫面上,倒塌了的學校之下,埋葬了多少學生和老師。不單是因為同是黃皮黑髮的同胞,亦因為中國開放多年,不少香港人確實都有親戚或朋友在四川,會為他們的安危擔心;又或者是看到自己喜愛、熟悉、曾留下很多美好回憶的地方、那裡的人和事,瞬間消失,痛心的感覺,悠然而生。
看到有網友在自己的網誌上寫到,地震發生之時,正在重災區之一的都江堰渡假。忽然地動山搖,看著眼前秀麗山水,瞬間變成人間煉獄,腳下搖晃的猛烈,遠遠不及心靈上感受到的震撼。她腦中一片空白,連逃跑躲避的本能都停頓了,莫說想起父母親人,身邊的朋友拉她跑時,她只能不停的哭...「能夠腳踏實地,那感覺多好。」這是她的結語,也讓我想起在大學當研究生時的一位愛爾蘭同事:那次和她一起到哥本哈根出差,飛機旅程中差點遇上意外,「九宵驚魂」過後,她也說出了這樣的話。經歷過生死瞬間的人,也許會忽然發覺,一些過去自以為微不足道、一直忽略了的人和事,原來才是最值得珍惜的。對這位網上的朋友,我可以做的,只能留言安慰幾句,告訴她我明白她的感受。
明白她的感受,是因為我亦曾親歷過一次強烈的地震。
2004年10月23日傍晚6時,日本新潟縣中越地方發生了黎克特制6.8級的地震,其後有多次6級以上餘震,造成數65人死亡,4805人受傷,到處道路受損、住宅倒塌、山體滑坡。很多村莊交通癱瘓,8萬人緊急避難,地震還導致新幹線列車首次脫軌。地震發生之時,我正身處鄰縣福島、離震央約120公里的猪苗代,在火車站月台等候下一班回仙台的列車。月台頂蓋的瓦片忽然開始「格格」作響,就像是受了強風吹襲而不停搖晃,但奇怪的是,又感覺不到任何一絲的風。當大地也開始搖動、車站內一些物件開始倒下,而又看到身旁的日本人紛紛抱頭蹲下來的時候,完全沒有經歷過地震的我,才意識到是發生了強烈地震。腳下開始站不穩,感到有點眩暈的腦袋,仍是一片茫然,十幾秒之後,才忽然覺醒地蹲下來。
強烈地震引發地裂山崩,把鄰近多個鄉鎮夷為平地,也切斷了交通和通訊,令救援人員無法到達現場。大地震之後的三星期,確切的死亡人數,已接近7萬人,另外仍然有數萬人情況不明。地震雖然發生在千里之外,但對不少香港人來說,災區民眾的悲痛和苦況,感同身受,特別是看到電視畫面上,倒塌了的學校之下,埋葬了多少學生和老師。不單是因為同是黃皮黑髮的同胞,亦因為中國開放多年,不少香港人確實都有親戚或朋友在四川,會為他們的安危擔心;又或者是看到自己喜愛、熟悉、曾留下很多美好回憶的地方、那裡的人和事,瞬間消失,痛心的感覺,悠然而生。
看到有網友在自己的網誌上寫到,地震發生之時,正在重災區之一的都江堰渡假。忽然地動山搖,看著眼前秀麗山水,瞬間變成人間煉獄,腳下搖晃的猛烈,遠遠不及心靈上感受到的震撼。她腦中一片空白,連逃跑躲避的本能都停頓了,莫說想起父母親人,身邊的朋友拉她跑時,她只能不停的哭...「能夠腳踏實地,那感覺多好。」這是她的結語,也讓我想起在大學當研究生時的一位愛爾蘭同事:那次和她一起到哥本哈根出差,飛機旅程中差點遇上意外,「九宵驚魂」過後,她也說出了這樣的話。經歷過生死瞬間的人,也許會忽然發覺,一些過去自以為微不足道、一直忽略了的人和事,原來才是最值得珍惜的。對這位網上的朋友,我可以做的,只能留言安慰幾句,告訴她我明白她的感受。
明白她的感受,是因為我亦曾親歷過一次強烈的地震。
2004年10月23日傍晚6時,日本新潟縣中越地方發生了黎克特制6.8級的地震,其後有多次6級以上餘震,造成數65人死亡,4805人受傷,到處道路受損、住宅倒塌、山體滑坡。很多村莊交通癱瘓,8萬人緊急避難,地震還導致新幹線列車首次脫軌。地震發生之時,我正身處鄰縣福島、離震央約120公里的猪苗代,在火車站月台等候下一班回仙台的列車。月台頂蓋的瓦片忽然開始「格格」作響,就像是受了強風吹襲而不停搖晃,但奇怪的是,又感覺不到任何一絲的風。當大地也開始搖動、車站內一些物件開始倒下,而又看到身旁的日本人紛紛抱頭蹲下來的時候,完全沒有經歷過地震的我,才意識到是發生了強烈地震。腳下開始站不穩,感到有點眩暈的腦袋,仍是一片茫然,十幾秒之後,才忽然覺醒地蹲下來。
震動的大地慢慢平靜下來,人們開始議論紛紛,車站也發出廣播,只是不懂日語的我,完全了解不到發生何事。這時一位血流披面的男士走進車站,估計是被墜下的物件擊中,鐵路職員亦扶著另一位捧著手臂、痛苦得有點面容扭曲的老婆婆,可能是在地震時站不穩,跌倒受傷,而且看來好像導致了骨折。
火車緩緩駛入月台,乘客雖然都登上了火車,火車卻遲遲沒有開出,大家都在安靜地等。原來福島市因為地震而大停電,訊號系統失靈,火車班次因此嚴重延誤。在等待開出的火車上,多次感覺到車廂在強烈搖晃,知道那是地震之後的餘震。列車最後終於開動,但也只能不斷地停停走走,駛經福島市時,看到市內一片漆黑。
終於回到仙台的旅館,雖然已是夜深,電視台仍在不停播放震央新潟災區的畫面和傷亡人數的更新,我才得悉災情的嚴重。6.8級地震發生的同時,我身處震央鄰近的福島縣,震度亦達四級以上。幸運地生長在於非地震帶上的香港,強烈地震一直是如此遙遠的事,如今終於發生在自己腳底之下。
相比起四川的大地震,我那一次的經歷,其實是微不足道。四川大地震後的第三天,我起程飛往日本參加樂施會的「毅行者」扶貧籌款越野馬拉松,父母都擔心四川地震之後,經常地震的日本,也會發生連鎖現象,但是一向隨遇而安的我,完全沒有這方面的不安。到了日本之後,發覺日本傳媒對四川地震的報導,幾乎比香港還要詳盡,有點意外。我亦感受到日本民眾對四川災情的關切,有日本人知道我從香港來,還主動地詢問四川地震的情況;百貨公司和各大連鎖便利店,都設置了為四川災民募捐的籌款箱。
5月19日,是全中國為四川大地震死難者哀悼三日的首天,我仍身在日本。國務院宣佈了當日下午2時28分,舉國會為死難者默哀三分鐘。日本的時區,比北京快一小時,東京時間下午3時28分,在神奈川縣湯河原町的萬葉公園內,我停下了腳步,默默地哀悼那千里之外的大地震中失去了生命的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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