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July 23, 2011

書展大血拼

很久沒有作如此強度的運動了。手拿著15公斤的重量,一直走了4個小時的路,早就應該打個背包來。

過去幾年的香港書展,都是故意只放900元在口袋便進場。這是自我約束的招數之一,把900元花光了,就不能再買了。刷信用卡不行嗎?對,參展的大書商,大都接受信用卡,可惜我想要的書,比較小眾口味,他們一般都沒有。有我想要的書的,又大多是來自海外的參展書商,又或者是小型出版社:很對不起,只接受現金。


所以我要投訴,為什麼今年的參展書商忽然都接受信用卡付款,害得我大出血...破紀錄的花了4位數字的金錢來買書!

不過嘛,這樣的藉口,有誰相信。大家都知道我是書痴,看見喜歡的書就想買,把責任推卸給書商,不公平吧。看到自己喜歡的書,身上又不夠現金的時候,自己肯定又會咒罵,為什麼不接受信用卡。

書展,顧名思義,就是:

1. 舒展 - 這麼大強度的運動,不先把手腳肌肉舒展 一下,造成了創傷就不好。而且事後一定是肌肉繃緊,也需要舒展一下;

2. 輸錢 - 廣東話中「書展」是「輸錢」的近音;「輸」是「輸送」的輸,一進入現場,就像女孩子進入了百貨公司般興奮,帶去的金錢,有什麼辦法不全數輸送到書商口袋裡去了。如果你能抵抗誘惑,看著自己想了很久的書減至七折出售都可以忍下來的話,強!不過當你事後想深一層,計一計數,然後懊悔不已的時候,你還是「輸」了,是「輸贏」的輸。


撇開「因為他們接受信用卡付款」的爛理由,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我破紀錄大出血的呢?今年我改變策略,首先專攻台灣的出版商,是主要原因。中國內地的出版物,我也有興趣,可以是我得像尋寶似的,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一兩本,反觀台灣出版商的攤位,一進去轉個圈,準能找到起碼四五本自己有興趣的書。其實無他,只是供應數量多寡與書本擺設編排的優劣問題。如果你時間不多,肯定會避開那些雜架攤或散貨場般的攤位。

今年收穫最多的,是「遠流」的出品,包括了旅行札記、藝術與自然寫作的作品。我偏好旅行札記,多於一般資料性的導遊書,自然是因為我喜歡旅行,也喜歡寫寫抒發旅途感想的文字。加上今次購入的《驚喜挪威》,吳祥輝的「國家書寫三部曲」,我算是集齊了。畢恆達的《塗鴉》,說是藝術書,其實也是社會現象分析和深度旅遊的混合體。楊麗玲與Jeff Miller合著的《Taipei Day and Night》,也是本非一般的另類旅遊指南。

對《Taipei Day and Night》產生興趣,主要是看見劉克襄是書裡其中一位「帶路人」。劉克襄是台灣著名散文作家,專注自然寫作,在香港一直找不到他的書,去年的書展中,他也有到來舉辦講座,不過書展上只得兩本他的作品,其中一本更是早已售罄。今年在「遠流」的攤位終於見到他的一系列作品,當然沒有放過。自然寫作屬於較新的創作體裁,題材觸及的不單是大自然中的生物與環境,還有那些與自然融為一體的鄉村和古道。劉克襄在這方面多年來的實驗和探索,奠定了他在台灣自然寫作的模範地位。讀他的作品,你會發覺,如果沒有經過生活的沉澱,沒有對大自然和鄉土付出過愛,是寫不出如此觸動人心的文字的。自已偶爾也學習寫一些關於大自然的文字,劉克襄的作品,正正是我的那杯茶。


若今次購入的書本數目以「遠流」居首,「時報出版」一定是第三了。禇士瑩的《海角天涯,轉身就是家》、陳維滄的《那些極境教我的事》、李蕙蓁的《不列顛.旅人》,都是屬於以旅途見聞抒發生活感受的行旅手札。那麼亞軍誰屬呢?當然是年年居首、今年才屈居第二的「香港自然探索學會」了。因為十分欣賞學會一向對保護和推介香港自然所作的努力,每年的書展,都會大力支持,當然,他們每年出版和代售的各類自然圖鑑,也十分吸引,專業的內容和制作,值得收藏。只因今年出版的新書比往年了少,因此在我的「輸錢」排行榜上,被後來居上的「遠流」超越了。


另一個必到的攤位,當然是地政總署的測繪處,近年已少賣地圖,今次為的是千呼萬喚始出來的香港航空照片集《藍天下的城市》。自己平時喜歡上山下海,卻少有從空中俯瞰自己居住的家園,藍天白雲下的香港景色,碧海翠巒,的確精彩,不過可惜照片的尺寸略嫌太過細小,浪費了如此精彩的作品。


三小時後,口袋清了,雙手滿了,正準備離場,忽然記起三樓展覽館還有一些較小規模的台灣出版社,於是又回頭走上三樓,結果出事了-在這裡找到的書籍,每本的價錢均為先前購下的書本的三倍,而且他們接受信用卡!沒辦法了,那些都是我以前一直想買,但因為太貴而沒買的設計學書籍,現在七折便可以買到了,怎能不動心。結果一咬牙,都買下了,還加一本石田裕輔的《不去會死》。


三個月的購書預算,四個小時內花掉了,但計算一下,這麼多的書,夠我看半年了,刷卡的錢,還可以一個月後才付呢,我應該算「贏」了吧。只是未來三個月,逛書店的時候一定要節制一下了。不,就節制一個半月好了。

音樂與影像的詩篇 - 《生命樹》.




挾著康城影展金棕櫚大獎的名氣,泰倫斯馬力克的《生命樹》(The Tree of Life)終於在本埠上映。如果不是因為金棕櫚大獎的威名,這部風格獨特電影,大概不會在主流影線上映,皆因影片在外地放映時,普遍的評論是,意境深遠,但截然不同的敘述方法,令一般觀眾難以適應,且太多象徵性、哲理性、私人性的內容,殊不容易明白。不少觀眾未能完全忍耐看到電影中心內容的開始,在初段便離場,或倒頭入睡。

有不少慕名希望一看《生命樹》的朋友,問我這電影是否坊間所說般「難頂」。我只可以這樣說,真的不是每個人都會欣賞,但如果你喜歡藝術的話(不一家是電影藝術),尤其是喜愛攝影和音樂的話,你會喜歡《生命樹》,因為就算撇開了故事和導演想要表達的哲理,這也完全是一是闕音樂與影像的詩篇。那行雲流水的影像,配以令人心靈震動的音樂,教人嘆為觀止。

天地初開,生命起源、進化的部份,壯麗的宇宙和天象大觀,很有《2001:太空漫遊》的味道;其後不斷出現的海洋、天空、瀑布、火山、峽谷、鹽沼等壯觀的自然風景,也十分賞心悅目。



電影初看很有宗教味道,《生​命樹》的創作靈感,本來就來自聖經中的那棵生命之樹,但就算對非基督信仰的朋友來說,也不應該是很難明,因為電影所表達的,就是生命中對善的追尋和反醒,也是對家人之間的愛的深切感受,只要曾有經歷,就不難明白。主角在少年時成長過程中經歷的歡樂、疑惑、嫉妒、反叛、欺凌、憤怒、焦慮、迷失、使壞的慾望、懊悔等等,是任何人都會有的經驗,雖然可能不會是全部,但起碼總會有一兩樣。母親的角色,絕對是善良、仁慈、愛心、寬恕、容忍與體諒的典範;而父親的角色,則是典型的中國封建式家長,專制、嚴苛、要求絕對服從,但又不能完全以身作則、也不懂得表達愛。父親角色經常向子女灌輸「不能讓人家佔便宜」、「有財有勢有關係,就不用被人欺」的處世態度,自己因生活而放棄理想的無奈、但希望子女代為完夢的期望,其實都是現實的寫照。

也許電影讓一般人難以明白的原因,是導演採用了由片中角色各人的意識出發、而非劇情出發來描述的手法,這部作品也對欣賞者的宗教、哲學、美學、音樂認知有一定要求。現代人生活緊張,看電影只為放鬆與娛樂,一般已習慣了不需用腦、「畫公仔畫出腸」的直接、「即食」電影文化,對泰倫斯馬力克的確一時難以接受。電影中很多被視為隱晦的表現和象徵手法,其實都是從前的作品中常用的電影語言。

決定是否到電影院看《生​命樹》時,起初還有點猶豫,猶豫的不是怕沉悶,因為雖然藝術修養很一般,但自問忍耐能力卻是挺不錯,猶豫的是,不少看過的朋友都說,你會掉眼淚的,而自又偏偏是很感性的人,不希望被人看見淚流滿面的尷尬相。不過一部教人看不懂的電視,竟然也能賺人熱淚?那導演的功力肯定極高,一定不能錯過了。結果是,《生​命樹》成了我近年最喜愛的電影作品之一,欣賞的過程中,頭腦、眼睛、耳朵,一刻也沒有懶惰過,接近三小時的放映時間,接近三小時的觀感享受,很快便過去了。


正因為父母子女、兄弟姊妹之間的相處經驗,很多人都會有,但各人都會不同,所以電影中的「落淚點」,因人而異。片末主角在自己的童年分身帶領下,找到那一片純淨的沙灘,看見逝去的二弟與父母重聚,相信是很多人的「落淚點」,但這是正常的「催淚彈」,與觀眾自身的人生經歷,大概無關。有位熱愛音樂中年的朋友,有子剛成長,就在電影中父子合奏一曲的時候「失守」了。主角的父親熱愛古典音樂,鋼琴、管風琴樣樣皆精,欲因生活迫人而放棄,但主角的二弟愛上古典結他,還能跟父親合奏,子承父業,大有希望了。明顯地正是這一點,觸動了我這位朋友心裡的某根弦吧。

我的「落淚點」?就在主角童年時兄弟們在斜陽下追逐嬉戲,捷克作曲家史密塔納( Bedřich Smetana, 1824-1884 )的音詩《慕德河》(Vltava / Moldau)配樂奏起的時候。


<圗片轉貼自網上>

Saturday, July 16, 2011

去年今日


去年今日,忽然收到南華早報記者Olga的電話,原來當 ​日頭版揭發了魯連成非法破壞大浪西灣的消息,早已準備功 ​成身退的大浪灣之友,又重新起動;同日,前亞洲電視新聞 ​主播Wayne成立了譴責群組,在八萬網民的支持下,演 ​變成西貢大浪灣關注組,展開了抗爭。
 
今天,是大浪西灣事件一週年。


咖啡與藝術(下)


琉金穗月駐店咖啡師的拉花手藝很不錯,不過若論自己最喜歡的拉花手藝,卻是另一家開設於葵芳某小商戶雲集的購物中心、毫不起眼的個體戶小店。這家由兩兄弟主理、再加夫婦檔的隱世小店,英文名字很親切,叫Soulmate,中文卻很特別,叫「騷媚」。被稱為「隱世咖啡店」,是因為騷媚在小店林立、迷宮似的多層購物中心中經營,而且位於公共廁所旁邊的隱蔽角落,實在是很難找得到,帶我去的朋友,已不是第一次光顧,有時候也會走錯位置。


香港的購物中心租金昂貴,一向被大集團旗下的零售店舖所壟斷,自從公營房屋機構把屬下商舖空間全數出售予某單一商業集團後,小商戶更加是沒有生存空間,是被趕絕了。幸好在一些較偏遠的衛星區域,仍有如葵芳這些能容納小商戶的購物中心。雖然「騷媚咖啡」位處較偏遠的葵芳,也不是什麼高級咖啡館,但好東西自然會吸引到知音客,店主細心詢問客人,為顧客炮製適合個人的口味,亦是受歡迎的原因。古語有云:「小隱於野,大隱於市」,原指當達到物我兩忘的境界時,便可無處不歡,也有人解為只有高手才能隱於最不可能的地方,「騷媚咖啡」負責泡製咖啡的弟弟,正是大隱於市的拉花高手,咖啡味道不是最好,拉花手藝肯定是超級讚。
 


著重外觀多於著重味道,喜愛咖啡的朋友定會覺得我是在本未倒置。一件藝術品,可以從不同角度、不同層次去欣賞,喜愛咖啡的你如果也能把咖啡製作視作一種藝術,也許便不會介意







Friday, July 15, 2011

咖啡與藝術 (上).

不肯定一杯香濃的咖啡可否刺激藝術創作的靈感,不過就曾聽不只一位「靠腦吃飯」的朋友說過,每天早上如果沒有喝過咖啡,便一定會整天「腦閉塞」。

咖啡文化在香港越來越流行,我指的,當然不是已經流行多年的平民港式咖啡,又或者是連鎖店成行成市的美式咖啡,而是香濃的義大利咖啡。從前好的一杯即磨義大利咖啡售價不便宜,但自己也不喜歡港式咖啡的酸澀,所以一向比較喜歡英式紅茶。調一杯好的咖啡,需要好的技術、好的 (也即是昂貴) 原料,也需要好的器具,相比起來,調一杯好的紅茶,便容易得多了。自己開始喜歡咖啡,應該是約十年前開始。那時候在工作的西環區有一家西餐店新開張,店主曾在大酒店工作,對食物水準有一定要求,隨套餐奉送的咖啡,也是一絲不苟,雖然只是普通的即磨義大利咖啡,但香味濃郁,連一向對咖啡興趣不大的我,也被吸引了。西餐店水準稍高,價錢也相對稍高,西環是個老區,基本上消費稍高的食肆,也容不下,西餐店的生意只靠我們這一座辦公大樓的人在午餐時段的光顧,最後當然是以結業收場。不過,我卻從此開始了欣賞義大利咖啡的興趣。

正如烹飪一樣,調一杯好的咖啡,也是一種藝術,近年流行起細緻優雅的義大利咖啡「拉花」圖案創作(Latte Art),調咖啡,更名正言順地稱得上是藝術創作了。拉花,即是利用咖啡與奶泡的顏色對比,在寬口杯面上運用手的晃動技巧,把打發後的奶泡倒進咖啡中,讓咖啡和牛奶交錯產生花紋,創作出各種不同的圖案。細緻優雅的圖案,往往讓飲用者不忍心破壞,只能小心謹慎、小口小口輕輕地呷,才能保持喝到最後圖案也不會走樣,仍然清晰分明。色、香、味,是欣賞食物的三大元素,自己向以「色」先行,所以不難想像,因為「拉花」的關係,令我對咖啡更加欣賞。


[上圖轉貼自網上]

欣賞咖啡拉花,是否一定要到很高級的咖啡專門店?答案是「未必」。說起欣賞咖啡的場所,從前的人一定會奉法國巴黎香愛麗榭大道旁的路邊咖啡館為經典,從前當自己還是一個窮學生時,在歐洲遊蕩途中,曾慕名到來感受過一次,那裡的消費昂貴,當時自己也不太愛咖啡,只叫了一杯果汁。不過就算自己當時要的是咖啡,在那自覺寒酸的自卑感作祟下,也完全說不上是享受,反而後來在蒙特馬山光顧橫街小巷的小咖啡館,感覺就自在得多。年前曾在北京什剎海煙袋斜街的一家小咖啡館品嚐雲南咖啡,可惜去的時候太晚,咖啡館快將休息,只能「趕頸趕命」地喝完。多年前在雲南山區德欽附近的飛來寺,也曾悠閒地在頗有風味的「季候鳥咖啡館」喝咖啡,但自己仍然印象深刻的,是窗外世外桃源般的梅里雪山。台灣的咖啡文化比香港起步得早,可惜在台灣旅行時都是來去匆匆,唯一能稍停下來,到一家咖啡館真正地亨受咖啡時光的,是在澎湖。不過說到底,幾次都未能盡興,主要是缺了「拉花」這一個重要環節。香港又如何呢?現在連麥勞奴也在趕潮流,供應MacCafe「拉花咖啡」的分店隨處可見,只是流水作業式的操作,談不上是藝術創作,另一連鎖店Cafe Habitu的製作算是比較認真,但是感覺上也是不外如是。自己的經驗是,光顧一些小店,反而往往能有驚喜。

近日有朋友推薦了一家位於石硤尾區內的咖啡館,相約一起去試一試。大家可能奇怪,石硤尾是個老舊的中下階層聚集的公共房屋社區,如何容得下一家咖啡專門店的生存。不過當大家知道那是一家設於「賽馬會創意藝術中心(1)」(JCCAC)內的咖啡館,便不會奇怪了,咖啡與藝術,長久以來就有著微妙的緊密連繫,巴黎的咖啡館,便是經典,一向是藝術家聚集的沙龍。雖然利用舊工業區和棄置廠房這類低成本的空間發展藝術,在外國以至大陸,已經流行多年,在香港,藝術中心座落於石硤尾這類地區,本身就是一個有違常態的感覺,其實本地藝術工作者在現存工業區開闢創作室的風氣,已有十年了,火炭工業區的「伙炭」社群,就是一個經典,只是一般市民都沒有留意而已。


因為參觀創意藝術中心的一個舞台設計展覽,因利成便,與朋友在這裡的咖啡館下午茶。這家名為「琉金穗月」 (Cafe Golden Moon) 的小店,只有25 個座位,特別之處,是本身座位不多,但仍撥出空間設置了一個小型展覽室。室外的小露台,原本也設置座位,但因為近日天氣太冷,又剛好沒有展覽,大家都撤退到室內的展覽室去了。展覽室面積不大,但很適合作小型展覽、發佈會、或者只是簡單的小型聚會,我們坐下時,一群舞台設計展的年青藝術家,正在鄰桌交流心德、討論為省成本把舞台設計裝置交給內地製作的種種苦樂。我反正在等朋友,閒著無聊,也側起耳朵聽他們的討論,忽然有一種在外國參與藝術家沙龍的感覺 (這當然是自己這一生人恐怕也不會有的資格)。


其他的專上學院也有藝術學系,同系的學生和學者們也一定會有聚在一起交流討論的時刻,不過創意藝術中心如遺世獨立般存在於被幾近完全清拆掉的石硤尾老舊公共房屋區內,聚集的幾乎是清一色的駐場藝術工作者和藝術家。處身一個被藝術工作者包圍的空間,瀰漫著的那種氣氛和感覺,比在本地藝術學院的老大哥、地處灣仔商業區的香港演藝學院的更濃厚。也許演藝學院建築群中包含了常作商業演出的劇院和音樂廳,氣氛比較拘謹莊重,少了那份自由、閒逸的感覺。


咖啡館名為「琉金穗月」,原本是做琉璃裝飾(2)展覽的場地,現在則主打烘焙精品咖啡,也許就是保留小型展覽室的原因。在店長Raymond Tong經營下,琉金穗月成為一家咖啡愛好者超愛留連的天地,在店中逗留期間,就見到幾位到店來取預訂了的咖啡豆的咖啡迷。店裡使用的是手動咖啡機,咖啡豆的選擇也甚為挑剔,有些更是從外國產地直接引入香港。咖啡館本身設有咖啡課程,店內也擺設了土耳其咖啡壺、比利時平衡壺、日式虹吸壺等裝置,我們彷彿是在參觀一家小型的咖啡學堂和展覽館。不過自己更留意的,當然是駐店咖啡師的拉花手藝。除了意大利咖啡,店裡供應的便餐和榚點餅食,其實也頗有水準。到創意藝術中心來欣賞藝術,除了視覺和觸覺感受,還可用味覺,真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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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於2008年9月對外開放的「賽馬會創意藝術中心」,跟火炭藝術社群有點不同,雖然是由石峽尾空置的舊工廠大廈改建而成,但是是由一個自負盈虧的非牟利註冊機構統一管理、集中於一座建築物內的多元化藝術村。中心源自一個推動香港創意藝術發展新藝術為目標的項目,由香港浸會大學策劃及執行、香港賽馬會慈善信託基金資助,並由香港藝術發展局和香港藝術中心擔任策略伙伴。中心為駐場藝術工作者和團體提供創作空間設施,並定期舉辦活動。
(2) 「琉金穗月」也是台灣一家著名琉璃裝飾製作和推廣琉璃工藝的工房的名字,有說這家咖啡館是工房旗下的咖啡館,但未經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