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January 02, 2015

叮噹可否不要老,伴我長高


「 叮噹可否不要老,伴我長高?」
 
這是張敬軒今年得獎歌曲《青春常駐》中的歌詞,昨晚的叱咤樂壇頒獎典禮上,他邀請了前兒童節目主持譚玉瑛姐姐一起上台領獎。對於我們這一代只知道「叮噹」而非「多啦A夢」 的人來說,叮噹和譚玉瑛姐姐,的的確確是伴著我們成長的不老象徵。
 
然而,消失的,先是熟悉的名字;然後,是熟悉的聲音。日本漫畫家藤子·F·不二雄筆下的漫畫角色機械貓「ドラえもん」,也就是70到90年代港台兩地孩子們熟悉的「叮噹」,在漫畫家病逝後,按其遺願統一譯為「多啦A夢」。廿多年來一直聲演「叮噹」卡通片集角色的香港資深配音員林保全先生、一個重要的兒時憑據,今天也離我們而去了。
 
人,終究要長大的。正如何韻詩説:「叮噹的離去,代表著弱小的我們也終要學會自強,將他留下的無限能量幻化成屬於我們自己的法寶。大雄們,請加油。」
 
全叔,我們心中永遠的叮噹,一路好走。





Thursday, January 01, 2015

這一夜,煙花應該很璀璨


年歲漸長,元旦倒數這玩意,近年已再提不起興趣。除夕夜,應邀出席同事的婚宴後,沒有留下參加倒數, 卻跑到金鐘來了。政總海富天橋上,人潮往添馬公園方向湧去,到海邊等候煙火匯演開始,我則向右轉,朝「連儂牆」的方向走。行人天橋的石柱上,一個個粉筆繪畫的雨傘圖案,似是引路標記。
 
步下自動電梯, 眼前的「連儂牆」,冰冷,蒼白,14歲女孩日前用粉筆塗畫的朵朵花兒,早已被擦洗得一乾二淨,彷彿從没出現過。十來個軍裝警員結集在不遠處,虎視眈眈,訊息很明確:有誰膽敢以任何形式重建連儂場,得有被拘捕的準備!僅在數小時之前,大批警員曾到場拉上封鎖線,只因有市民在地上用粉筆畫了一朵花。只不過,這個世界總會有無畏無懼的人,故意撐起黃傘,在「連儂牆」前晃來晃去;右移十步,便是壁報板變身成的「流動連儂牆」。
 
金鐘佔領區「夏愨村」被清場後,部份村民繼續留守在添美道行人道上,大家都叫這做「添美新村」。平時頗為冷清的添美新村,今天訪客特別多,孩子在追逐,小狗在打轉,好不熱鬧。「佔中村落地圖」前,碰到大黃伯,雨傘運動中最年長的抗爭者,寒暄了兩句。到金鐘,主要是探望幾位繼續留守的年青朋友,村民朋友未找到,卻先遇到久未碰面的藝術家朋友Michael。得悉海旁會有人群集結撐黃傘倒數,把帶來的點心放下給村民朋友後,便向海旁走去。
 
添馬公園草地與海濱長廊,人山人海:一家大小、外藉人仕、操普通話的遊客,到處都是等候煙火匯演的人們。人群之中,撐著黃傘的、手持黃汽球的,倒也遇到一些,但直覺上,新年降臨一刻齊呼「我要真普選」的,人數不會太多。來金鐘,本來就不是為了看煙花,繞了一圈,已感意興闌珊,就在午夜到來前的七分鐘,轉身走回「添美新村」。
 
「添美新村」內一片寂靜,看來村民都到海邊去了,撐黃傘倒數的活動,原來是真的。說時遲,那時快,海邊傳來一陣呼叫聲後,轟隆巨響便緊接而來,立法會綜合大樓與中信大廈之間那一片狹窄的天空,爆開一朵朵耀目的花火。也許真的離得太遠,根本沒有留意到那「...五、四、三、二、一」的倒數,也聽不清楚那一陣呼叫聲,是「Happy New Year」,還是「我要真普選」。之後,便只有壓倒一切的轟隆之聲。新一年降臨了,卻感覺不到興奮。
 
夜空中,無法吹散的濃煙,讓本應該璀璨閃耀的煙花,看似烏雲遮蔽後的閃電。忽然之間,彷彿看到,就在95天前、咫尺之外的夏愨道上,人們的呼喊,爆破聲與閃光,那一片白煙...

這一夜,煙花應該很璀璨,奈何,我只感到嗟嘆。
 
「就算失望,不能絕望。」我在心中默默地唸著。